“你唱歌,你唱首歌给妈妈听,为了听你的歌,我才打这个电话,晚上得饿肚子了。乖乖,唱,唱《唱支儿歌给妈听》,好吗?”亚玛恳求着。 独在异乡为异客,好日子都放在电话里过。听了儿子声音的亚玛声带喜色: “大嫂,多少钱?”亚玛是掐着秒针打的电话,对价钱心中有数。 “500盾。”洪嫂低头看了看计时器,又亲切地看了看亚玛说道。 洪嫂的要价与亚玛的计算一模一样。亚玛把钞票和“谢谢”一起送了过去。 “欢迎再来,您走好。”洪嫂说完埋头整理当天的晚报。 亚玛心生愉悦,脚生气力,她转过身,很夸张的一个舞蹈旋转动作,哼着小曲离开了。 “你等一等,喂,你回来!那位穿灰衣服刚打了电话的,你回来!”洪嫂一声比一声急,一声比一声高,一声比一声具体。 亚玛站住了,她环顾四周,一个人影也没有,孤零零的穿灰衣服刚打了电话的自己孑然而立。她只得转过身,好不情愿地走了回去。 “大嫂,我付了钱的。”亚玛先下手为强,她寻思:又碰上害了健忘症的马大哈大嫂了,又要秀才遇上兵有口讲不清了。 “是,是的,你付了钱的。可是,我还没找你钱呢。”洪嫂说着递过一张500盾的钞票。 “大嫂,我付的是500盾,刚刚好,不用找。”亚玛实话实说,她从来不做仰有愧于天俯有诈于人的事情。 “你付的是1000盾的票子。”洪嫂说完把钱盒子往亚玛面前一推、用手一搅说道:“您看,没有500盾的票子。都是1000盾的票子。” 云破日出,万道金光染得洪嫂和亚玛分外靓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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